范明真想道。
知道不可能喝得下去,但范明真仍尊敬有加地说:“谢殿下赏赐。”
因他背弃婚约,她心里有了怨念。而这怨念,也许能让江柔更心疼他。
不知为何,江柔自昨日起便和墨玄峤走得很近,说话时还会有意避开他。范明真需要一些事情来刺激江柔,让她更在意他。
而江殊澜会是最好的出发点。
江殊澜好整以暇地看着范明真,想知道他会如何应对。
果然,茶还未入口,范明真便恰到好处地右手一空,整杯茶都泼到了他虚托着茶盏的左手上。
滚烫的茶水立时将他的左手烫红,范明真额角沁出细汗,却忍着疼跪下,愧疚道:
“求殿下恕罪,微臣一时不察,竟弄洒了您赏赐的茶水。”
江殊澜轻嘲地笑了笑,随意地抬手指了指那杯玫瑰乌龙茶,“罢了,用这杯茶替了刚才的赏赐,快去上点药吧。”
范明真仍有犹疑,但他端起那杯茶水,发现只是有些凉了,并无其他不妥,便抬首将其饮下,将茶杯放回桌面,
他与江殊澜都知他是故意弄洒了那杯滚烫的茶,若这杯再出差错,恐怕江殊澜不会善罢甘休。
而此时,背对着江殊澜的江柔经墨玄峤提醒,转身看向她与范明真所在的方向。
见范明真正跪在江殊澜面前,江柔心里着急,忙提着裙子赶了过去。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甫一靠近,江柔便注意到范明真身上的茶叶与左手被烫红的痕迹,她压低声音质问江殊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