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之嫣勾住陈韫的尾指,但并没有抓住,只是手指摩挲了下,瞬间分别。
陈韫指尖微蜷,听到少女娇软的嗓音:
“您不用克制。”
她完全不在意这个病,甚至以一种毫无底线的包容说出口,连提要求都少了几分强硬。
“我可以接受您的一切……”
“但您不能随便对我生气,那样我会很难受。”
陈韫喉结滚动,应了声好,有很多想说的,可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把郁之嫣揽进怀中。
洗澡最后是没有洗的。
陈韫要松开郁之嫣的时候,反而是她主动抓着他的衬衫没有松手,头埋在他怀中。
胡思乱想着,想陈韫明明因为病而饱受折磨,却仍然选择克制。
如果不是克制,那她会像陈韫的母亲那样被折断翅膀永远被豢养起来吗?
可明明地位的差异,以及当初那种对她来说完全的劣势,陈韫却丝毫没有任何放肆的行为。
郁之嫣闷声问:“您可以叫我夭夭吗?”
这个称呼蕴含了曾经宠爱过她的那些人的情意与珍重,是她藏在心底深处最不能触碰的柔软。
现在,把陈韫也加了进去。
也许她以前就想要把陈韫加进去,但她总不自觉地封闭自己,鲜少要求陈韫如何,所以也从来没意识到,陈韫重要到可以与司瑾媲美。
陈韫抱着她坐在沙发,嗓音性感:“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