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远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突然喊出了声:“我信的!我相信他是为了给周队长做理疗才带他去二楼!”
“果然是易树搞的鬼。”陆沉昭站起身,右手拎小鸡一样抓着乔远的衣领,把他拉起来,“带我去二楼,在十分钟内找不到周魇,你就和易树一起死吧。”
“易树!易树不能死……”
“你别着急,周队长肯定会没事的。”
“易树不会对周魇做什么的,他什么都不会对周队长做。”
“他是好人。”
……
乔远含糊不清地一句句喊着,最后已然有了哭腔。
“嘭!”
陆沉昭把乔远扔进打开的电梯。
“他是好人。”陆沉昭听到什么好笑笑话似的笑出了声,“要是他真的是你说的那种好人,你会变成现在这样?”
乔远激动地站了起来:“你知道什么了?”
陆沉昭只是哂笑。
乔远:“你不懂,我是自愿的!他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我没有回头路了……我变成这样,和他没关系。”
“叮——”
电梯停到二楼了。
陆沉昭抬腿踹开拦在电梯门外的血墙,自露出火红色伤痕后就一直放在大衣左口袋里的手往黑盒子里又探了几分,插得更深。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污染别人成了他的本能。
就连在这种时候,陆沉昭也在本能地避免给乔远带来额外的,不堪承受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