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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两只巨大的血手从墙壁里伸了出来,抓住躺在床上的周魇,像端贡品似的,近乎虔诚地把周魇拉到了墙壁之中。

血色墙壁停止了跳动,就像磁铁吸铁钉一样,把落在地上的白色粉尘全部吸了回去。

一切,恢复如初,只有周魇消失了。

这时候,陆沉昭刚刚在四楼乘上前往三楼的电梯,乔远猜出陆沉昭可能要去三楼,抓着楼梯扶手飞快地从四楼往下跑,直到快到三楼走廊了,才放慢动作,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

没过几分钟,他就被不可描述的大佬发现了。

乔远自知他早就不是以前的乔远,不会像其他调查员那样,连离不可描述的大佬近一点都不敢,他相信自己有足够的勇气和力量去面对陆沉昭。

可当陆沉昭真的蹲在他面前,摘下那副由碎白骨制成的没有镜片的单片镜,露出眼睛下方的火红色伤痕时,乔远不得不承认,他害怕得要命。

他对无法描述的大佬的恐惧只有切身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是无法用语言具体描述,传达给别人的。

乔远只能告诉其他人。

去死吧!

在不可描述的大佬靠近你之前,在不可描述的大佬展现祂的黑暗之前。

如果不死,你会很快发现,不可描述的大佬给你带来的恐惧,是连死亡也无法逃脱的黑暗。

“在……在疗养院二楼。”乔远只撑了两分钟就撑不住了,而这两分钟,仿佛过得比他的一生都要漫长,“在哪个房间,我就不知道了……”

“二楼?”陆沉昭转了转手腕,腕骨处的火红色伤痕像一条舞动的蛇,“大白天带他去二楼?”

“是……是为了给他做理疗。”乔远磕磕绊绊地说道,“三楼的设备不够用,只能用二楼的。”

陆沉昭笑了:“哦,那为什么不把设备拿到三楼?”

乔远:“我……我不知道。”

“你自己都不信,还敢拿这种话骗我?”陆沉昭只是伸手指了一下乔远,就把他吓得缩成香小猪了一团,“提醒你一下,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能骗我,很巧,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