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细作在大帐中也有不少,水至清则无鱼,展凌也由得他们去,甚至有时候还能借助他们通报些假消息。

可他万万没想到,竟有细作敢潜入霍戎的大帐。

展凌跪倒请罪:“昨夜兄弟们即将入京,一时忘情,喝醉后都懈怠了,是属下罪该万死!殿下不若细细描述昨晚情形,再把玉佩,信笺交给属下,属下定然能寻到此人!”

信笺?!

霍戎强迫自己冷静,捏过信笺打开,眼神猝然闪过一丝寒芒。

这笔字,和京中的那人何其相似……

不过世家子弟大多都是习此种字体,想到此,霍戎捏着信笺的手指才缓缓放松。

匆匆扫了几眼,眼底再次变得晦暗不明。

这细作果真大胆,装作楚楚可怜的模样也就罢了,还胆敢明着品评他的床事……

世人皆知霍戎厌恶旁人触碰,身边人碰到他指尖都吓得发颤。

可昨夜那人柔软纤细的腰肢让他觉得似曾相识,只是似乎更热烈主动……

霍戎近乎疯狂的欲望翻涌,瞬间摧毁了他强大的自持。

一定是下了古怪的催情之药,才能有这般蚀骨诱惑!

肮脏的手段霍戎听闻过不少,但从未想过有人敢用在他身上。

不过这封信无疑取悦了他。

霍戎冷冷收起信,决定再斟酌一下此人的死法……

“殿下,”此时又有侍卫进来,行礼后将一个马车夫带来:“这人知道那细作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