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交换,这样……就不是不告自取,是交换信物。

商沅如琉璃清透的眼眸微微垂下。

古人也讲究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是燕王,也不至于因为拿走他这么一点儿东西追杀和他春风一度的枕边人吧……

商沅忍着身后伤痛,拿着玉佩顺利的出了大营,此时天色已透出微光,商沅的步伐也开始虚浮,恰好有马车去往城中,他褪了细作脸皮上的易容装束,咬牙上车后擦了把额头薄汗,趴在后座上舒服的哼哼唧唧。

原主易容,倒有助于他金蝉脱壳。

但他知晓京郊处处有霍戎的眼睛,丝毫没有放松警惕,回京路上换了三辆马车,准备到京城后随着记忆回家。

秋日肃杀,大帐中的气氛更是冷得直透人骨髓。

新的江山之主冷冷抱臂坐在帐中,面容上毫无喜色,反而满是风雨欲来的冷戾。

昨夜,他竟被人下药暗算,更可笑的是醒来时,那人已从他层层包围的京郊逃之夭夭。

侍卫统领展凌战战兢兢的走近大帐。

霍戎抬眸,扫了一眼他的身后,蹙眉开口:“人呢?”

“那人……那逆贼拿着您的玉佩,已在昨夜……逃出了京郊军营……”

桌面,陌生的玉佩下,赫然压着一封信。

霍戎声音裹着深秋的杀意,缓缓道:“所以说,此人下药谋害本王,得手后还毫发无损直接逃了?!”

就算是霍戎让展凌他去抓一个蚂蚁,只要能说出形貌,抓来也不是难事。

可古怪就古怪在,霍戎一大早就异常焦躁的让他去捉所谓下药之人,却一不说下了什么药,二不说那人长什么模样,他一个一个营的搜,才推断出趁乱混入霍戎大帐中的人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