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情绪失控,下手没个轻重,有的人已经被断了手腕卸了肩膀,有的人贴墙瘫着,身后一行血迹。
虽然下手重了点,但他掐着时间打架,知道适可而止。
留了个清醒的要了钥匙,许言珩沉默着给手腕上的手扣开了锁,看着白嫩手腕上的血痕,他突然不动了。
安以诚尚留一丝清醒,看着他铁青的脸色,眸子猩红,往回缩了缩手。
许言珩再克制不住,猛地把她抱进怀里,不管安以诚怎么告诉他自己没事,他就是不松手,也不说话。
“我还没被他们打死,”安以诚虚弱万分,“就先被你勒死了。”
力道松了几许。
“你说我要是再来晚一步……”声音颤抖得不像那个做什么都很从容的许言珩。
他太清楚那垃圾抓她头发的动作是想干什么了。
下一步,龌龊到他想都不敢去想。
安以诚揉着他后脑勺,无声安慰。
雨水浸透衣服,明明很冷,身子越来越热。
她觉得很困乏。
他横抱起她往医院送,走过战场还没得感情地踩脸而过。
“我不想去医院,”她在出租车坐好,“我就是感冒了,回去多喝热水就行。”
说的是“不想”,不是“不去”,说明话里带了点央求的意味。
许家也有自己的私人医生,不过宋湘走后就再没叫过。
“好。”许言珩答应地很痛快,“我刚出来就是给你送钥匙的,刚刚钥匙打架搞丢了,你先去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