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韫重重“哼”了一声,把身子转了过去。
傅闻钦顿了顿,道:“也许见一面就能想起来了。”
“傅闻钦!”赵韫伸手掐住她的腕子,“当初,你果然是随随便便选的我罢?是不是见着许清,如今你的情话就是说给他听的了!”
?
傅闻钦大为不解,“许清不是你认识的人吗?跟我有什么关系。”
赵韫张了张嘴哑口无言,冷不丁笑了一声,“很好,你真是不错。”
“......”傅闻钦从赵韫的眸中读出一丝盛怒。
她立即抽身,反应过来忙道:“我只是觉得这个名字耳熟,好像以前见过,并无其他想法,你不要多想。”
“许清很早就进宫了,你为何会觉得他的名字耳熟呢?”赵韫睨了傅闻钦一眼,不再发作,缓声道,“难不成是你还在做羽林卫的时候,见过他?”
傅闻钦摇了摇头,“我并未做过羽林卫,兵部的资料是我编撰的。”
这已经是赵韫数不清第几个从傅闻钦那儿听闻的震惊消息了,他反而平静下来,淡淡地看了傅闻钦一眼,问:“那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傅闻钦沉吟一声,一时又不知该如何作答。
“又为什么来招惹我呢?”赵韫艳绝的眸子勾着,细细观察不放过傅闻钦面上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
然而他发现,除了无尽的茫然,他竟什么也看不见。
傅闻钦瞧着他十分漂亮的模样,轻轻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她忽然想起,当初,其实是赵韫来招惹她的。
傅闻钦为孤怜娇弱的舒皖谋图大业,以她的性格,根本不可能会以裙带关系去搞定当权的太后赵韫。
不过赵韫确实是个大麻烦,她暗中跟了赵韫几日,想看看这个神秘的男人每天究竟在干什么。如若她能探听到赵韫接见大臣时的谈话内容,也许就能摸出一二那个重要的秘密。
然而傅闻钦没有想到,男人真的一整天什么都不干。
他站在窗口,剪了一下午的花,那一个下午,傅闻钦过得格外漫长。
就这样,傅闻钦整整跟了赵韫三个月,整日看着他摆弄花草,看一看自己花花绿绿的衣服,坐在摇摇椅上惬意地喝茶。
傅闻钦一直不信,她觉得这一切都是赵韫的伪装,她一定可以发现什么的。
最终的结果是,某日赵韫对着他养的金丝雀自言自语了一下午。
他说话又小声、又窸窸窣窣的,仿佛他自己才是只叽叽喳喳的小鸟。
傅闻钦无聊极了,她站在花木丛中,不知怎的就睡着了。
然后赵韫发现了她。
“我的天!”男人失声叫了一句,夸张地捂着自己的嘴。
当时园子里就他一个人,傅闻钦都做好了逃跑的准备,然而赵韫并没有喊人。
他只是呆呆地看着她,用那样一双成熟且颇具风情的眸子,眼角下的那滴泪痣妖冶又柔情。
傅闻钦自己也忘了动。
“你叫什么?”他问话的声音软乎乎的,与平日里凶巴巴对着舒皖的模样大相径庭。
傅闻钦没有说话。
“哼。”赵韫轻哼一声,“不说算了。”
傅闻钦一时无言,准备要离开了。
谁知那人又唤她:“过来给哀家揉腿。”
去,还是不去?
傅闻钦当时十分认真地考虑了这个问题。
当然最后还是去了,万一能套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呢?
男人身上很柔软。
那似乎是傅闻钦第一次碰除了舒皖以外的人体。
因为年岁有些长的缘故,赵韫的身体又温暖、又浑实,隔着层布料,傅闻钦感觉不到他的肌肤状况,但就是意外地有些上瘾。
“轻些。”赵韫睨了她一眼,低斥一句。
傅闻钦依言照做,又听他道:“再往上按按,腰上也要的。”
那个下午快得无知无觉,随着日暮黄昏,傅闻钦看见赵韫无暇白玉似的面容被淡金色染得柔和又亲切。
“哀家好看么?”他忽然转了过来,在摇摇椅上趴伏着身子,目光逼人地看着傅闻钦。
“不错。”傅闻钦如实回答,没有避开他的目光。
谁知那摇摇椅忽然断了一个腿,赵韫轻呼了一声,等再看时,傅闻钦已经抱着他在怀里了。
赵韫心安理得地躺着,慢悠悠道:“送哀家回殿内去。”
傅闻钦自然也只能照做。
一直抱着赵韫走入崇华殿,放着他到床上去。
赵韫忽然伸手,一手捏住了傅闻钦的双颊,出于礼貌她并没有躲。
“告诉哀家,你站在那儿干什么?站了多久?”
傅闻钦从来不说假话:“看你,一下午。”
很奇怪,她说完这话,赵韫的神情忽然微妙起来,很奇怪地看着她。
过了半晌,男人又笑起,“明儿个,你再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了娇娇的人设图,也许你们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