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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相迎双眸微垂,看着眼前的人,在这人眸中,他能看到渴求与痴迷。

此时此刻,凌琅抵是真的喜欢自己。若他二人初相见时,不在庙堂,而在山野便好了。

凌琅的下颌被怀中人修长如玉的指节抬起,片刻后,有温热的唇覆上来。

谢相迎的双眸微阖,在他唇齿中去逐浪,去撩拨。

是恩赐,是赏赐。

便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也有日思夜想却求而不得之物。

盛京。

雪白色的鸽子落在案前,身着鸦青色锦衣的取下密信后,眉头紧蹙在一起。

倚在坐榻上正与周宜珠对弈的人瞥了一眼内房,见周晏神色如此凝重,随口问他道:“信中,何事?”

周晏沉默了片刻,几步走上前俩来:“回母亲的话,是陛下的信。”

“陛下。”玄婳坐直了身子,将手中的黑子放回棋翁中,思量了片刻,才道,“他与你是一同去椒兰的,怎么过了这么些时候,还不曾回来。”

近些日子的折子,都是她与孙良玉在通幽殿看的,凌琅再不回来,她真可要累死了。

周晏听玄婳问起凌琅,叹道:“可说呢,母亲在宫中劳碌,陛下在南边可是风流的很。”

“风流?”玄婳闻言,不由笑道,“男人有几个不风流的,也就你父亲还老实些。陛下这么些日子不回来,是看上谁了?”

“椒兰郡南城,一个农户家的儿子。”周晏如实道,他见玄婳提起周旋,心下一时也有些唏嘘。他父亲是老实,但两人到底还是和离了。

“农户。”玄婳的带笑的眸子垂了一垂,道,“也算是个正经人家的孩子,怎么也不带回来让我瞧瞧。”

凌琅少有看上的人,只要看上,必定是个美人。这谢尹虽不是个明哲保身的聪明人,但样貌品行这是这北齐里一等一的。她倒也有些好奇,那农户家的孩子究竟是个什么好样貌,能叫凌琅流连多时仍不回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