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鸣棹垂了眼,嗓音已酝酿着风暴,问道:“哥哥何曾去过?”

可惜卫寒阅后知后觉尚未发现,只明白过来——有息一朝他确然未曾去过,记忆中前往疫区已是许久前的事了,远在大周那一个世界。

“此次疫情并不严重,估摸着不日便归,不必挂心。”

他合上手中奏疏,正待拿一份未批的,手腕便被人捏住了。

萧鸣棹沉声道:“不许去。”

卫寒阅只当他又抽风,轻轻挣了挣道:“说什么呢。”

萧鸣棹又斩钉截铁地重复一遍:“不许去。”

卫寒阅睨他,原本并非一定要去,目下也被激起了气性道:“我并非在征求你的意见,你尚未亲政,还左右不了我的决定。”

萧鸣棹哑声道:“我不要哥哥以身涉险……你若不安心,我去便是了,你莫去。”

卫寒阅不答应,道:“你是皇帝,坐镇昌京才是正理,哪能说走便走?还是说,我不再是经筵日讲官,不再授你功课,你便不听我的了?”

萧鸣棹桎梏着他的细腕不放,干脆紧抿着唇不开口了,可见卫寒阅面色愈来愈冷,又央浼道:“求求你别去。”

卫寒阅似乎勉为其难道:“好。”

萧鸣棹将信将疑,手掌乍一松懈,卫寒阅便身转如电,屈肘向他击去,萧鸣棹见招拆招,一把裹住他手肘卸了劲力,卫寒阅又将另一手的湘妃竹管紫豪笔朝萧鸣棹颈项插去,萧鸣棹不闪不避,只握住他手困在他身前。

如此一来,卫寒阅整个人都被禁锢在了少年怀中,此时他委实怀念曾经那个还不到他腰高的小屁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