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将军为武将,许是对很多事都不太了解。两国和谈,并非单纯以胜败而论。”

李相状似悉心教导道。

“将军有战场拼杀的职责,公主自然也有自己的职责。”

“是吗?那大启莫非只有这一位公主?”

纪怀光咄咄逼人道:“四皇子是北武国皇上与皇后的嫡子,云月公主岂非更与之相配?”

“可云月公主寝宫走水,殿下刚受了伤,怎可……”

“又不是明日就要嫁。”

李相不愿与纪怀光这个小辈相争,只面带忧虑地转向江殊澜,问道:“不知殿下如何看待此事?”

江殊澜动作悠然地放下玉箸,淡漠地瞥了他一眼,声音清冷道:

“不如何。”

“殿下,为了两国之间长久的安宁与和平,难道您不愿意做出任何牺牲吗?”

江殊澜轻笑一声,指腹轻轻慢慢地摩挲酒杯边缘。

这是想把她架到火上烤,妄图用国家大事的分量逼她退步。

这些人为了打压她,连在和谈时超出应有限度地对北武国示好这种事都做得出,却反过来指责她不为大局着想。

人若自私起来,无论是国事还是别的什么,都能成为将自己的言行合理化的借口。

“若北武国不愿安宁,再战便是了。”临清筠淡声道。

“我大启将士在战场拼杀,不是为了在谈判时步步后退,主动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