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里是阖眸沉睡时的他。

应是江殊澜得知他受伤后赶到将军府那日。

那时她安静地陪了他很久,他也一直佯装沉睡,享受她的陪伴。

临清筠还记得,清晨他进屋时她正睡在里侧。但她把这幅画放在床榻外侧空置的软枕之下。

就好像,那是他的位置。

“这张也画得很好。”他温声道。

江殊澜朝里移了些,让出床边的位置,“你坐在这里读吧,凳子太远了。”

临清筠只犹豫了几息,便随自己的心意,听了她的。

江殊澜坐近了些,把脑袋倚靠在临清筠肩上,听他慢慢读着前世也给自己读过很多次的游记。

那时的她哪儿都去不了,只能在他的讲述里了解那些风土人情。

临清筠的声音仍然清润似醴泉,她百听不厌。

前世同一本游记她可以反复听,但这会儿他读了几页之后,江殊澜渐渐不太满足于只是靠在他肩上。

她轻轻蹭了蹭他肩头,柔声道:“昨夜没休息好,我想再补会儿眠。”

“好,那我过会儿叫你起来用午膳。”

见她长睫轻眨,似乎确实是有些倦了,临清筠体贴道。

江殊澜眸光流转,思索片刻,还是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唇,再大着胆子说:“我想让你陪我。”

“你也睡上来好不好?”

瞥见江殊澜骤然红透的耳尖,临清筠凝了凝神,想起她之前说的“光明正大”,很快揽着她的腰让她贴得更近了些,旋即俯首吻住江殊澜嫣红柔软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