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躺在贵妃椅上,看着满院子的桃花哼着歌,纷纷扬扬的花瓣不断洒落在庭院里,粉茫茫的一片,漂亮极了。这是在漠北见不到的美。
那年三月,我穿着大红喜褂,披着红绸绫罗踏入了中原,去往北倾国的一路上我看到满天飞舞的粉色花瓣,后来我和阿澈说那种花真的好美,没多久他就命人在我的院子里栽种满了桃树。
“娘娘,外边风大,你的身体还未痊愈,还是进屋躺着吧。”
“染”我看着那个婢女的脸有些迷茫,我说,“秋竹,你别管我。我没有那么容易生病的。”
我差点脱口而出叫她染画,因为我的身边从来都是染画陪着的,她和我一起长大,最要好了。
“可娘娘您的伤在头上,吹了风不好。”
染画和秋竹才不一样,才不会念念叨叨的,秋竹到底是中原的女子一点不懂我们漠北的爽快。
我扶了扶头上缠绕的白纱,喃喃自语,“我一定是太久没骑马了,不然怎么会从马背上摔下来呢。”我突然又问秋竹,“我怎么会从马背上摔下来?”
她胆小的连忙跪了下来,“皇上说那匹马性子太烈可娘娘偏要骑,所以才不幸受了伤。”
我摆摆手示意她退下去,这个答案听了好几遍了,但总是不愿相信自己是从马背上摔下去的,我从前在漠北天天骑马。
三月的春风吹得我昏昏欲睡,朦胧中我看到阿澈走了进来,他穿着龙纹黄袍,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面如桃瓣,眉如墨画,鬓如刀裁,他的双眸狭长而深邃,犹如深夜幽蓝的大海,深不见底,冰寒冷冽,白皙的脸庞棱角分明,桃花划过他的薄唇,染上些许粉色。
他看着我,凤眸微动,声音如春风柳絮,“怎么躺在外头?”
我揉了揉眼,咧开嘴笑着,“屋里太闷,我喜欢这院子里的桃花,想多看它们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