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狼与犬的区别,是容煜眼底下的忠犬,也是一匹卧着的狼。
不知来日又会是如何。
一上午的时间都在西云诸事之上。
退朝之后,同行的臣子有不少在议论容煜对西云的宽纵。
在诸位大臣眼中,江逸白能夺权靠的是大燕的兵马,靠的是委曲求全,很少有人知道其中原委。
裴印堂心下明白,却也不想过多解释,既然江逸白自己都不在乎,他也没必要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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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里天冷,宣华殿总是会备好热热的炭火。
江逸白从朝中回来,便直接去了正殿。
容煜退朝时留下梁相在明安殿偏殿说话,按理说中午也该回来了。
人坐在门口披着斗篷烤火,不多时,阿四从远处走来。
“殿下……”
“陛下呢?”江逸白问了一句。
阿四闻言,顿了一顿,道:“陛下与苏公子往青玄宫去了,他说要您不必等他。”
“苏公子。”江逸白看了阿四一眼,问他道,“这个苏公子,常与陛下一处么?”
“是……”阿四点了点头,不知还该何说,容煜跟他说过苏公子的身份还不可以说出来,所以江逸白不问,他也不敢先开口。
江逸白解了斗篷,挑了挑盆里的炭火,垂眸道:“知道了,我在这儿坐一会儿,你先下去吧。”
“是。”阿四应下,转身出了宣华殿。
炭火盆的火星子被挑的溅起来,落在衣角。
江逸白放下火钳,定了定心。他向来知道自己不是大方的人,尤其是对容煜。
以往的环环翠翠他不在乎,是因为那些人入不了容煜的眼。
可是今日的苏音……
也不知这人有什么本事,能把容煜留在他屋中。
门外的寒风吹进来,江逸白看着炭火盆的目光冷了一冷。
院外落了雪,轻轻揉揉的,随着风。
有白衣人乘步辇而来。
江逸白抬眸,在见到来人时,眸光微动。
“副总领……”
“多日不见,一切可好。”
柳暮雨的指尖在扶手上点了一点,抬步辇的人将步辇轻轻放在檐下。
这人的眉眼清冷异常,与冬日的小雪最为相衬。
江逸白退下了殿内外的下人。
柳暮雨等人全部退去,才看着江逸白,问道:“殿下心中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