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大公子没来,倒是杜妈妈来了,文盈看账本的时候,杜妈妈在后院清点,后来同大公子说话的时候,杜妈妈也没进屋去,但却听到了二人的对话。
加之杜妈妈知晓了文盈因为避子汤药喝多了,现下有孕艰难,便也将这错怪在了自己身上。
“其实当初公子有意停了你的避子汤,是我进言,不想叫公子提前有庶子,免得叫公子日后的正妻难做,但没想到公子对你用情至深,竟想一辈子只有你一个。”
杜妈妈说到底也只是一个下人,不能影响主子的决定。
她拉着文盈的手:“说心里话,我是喜欢你的,你做姨娘也好,做近身侍奉的丫鬟也罢,我都是喜欢你的,甚至若是我家姑娘还在世,定然也会喜欢你,但再喜欢,你的身份也是做不得当家主母的,不止是你,即便是我家姑娘也做不得。”
文盈被她拉着,听她的后文。
“我家姑娘当初也是正经人家教养出来的,但是对上京都之中的高门大户,照样还是逊色不少,她都要遭人白眼,更不要说你?但咱们公子是比陆世久强的,毕竟公子会维护你、护着你,可这样公子也是累是,文盈,你别怪我有私心,谁能没私心呢?”
杜妈妈满脸的愧疚,句句皆是在自省,她将心里的实话毫无保留地吐露在文盈面前。
文盈并不生她的气,毕竟什么事情什么人都是要分个先后的,即便是手心手背都是肉,挨打的时候手心也是会比手背更禁得住打的。
她反过来握住杜妈妈的手,柔声宽慰她:“何必这般自责呢,自知之明我也是有的,我之前未曾想过会陪着大公子一辈子,所以当初喝的每一口避子汤我都心甘情愿的,如今这个结果也是造化使然,怨不得旁人的。”
既吐露了一半,文盈既是想宽慰杜妈妈,也是在说真心实意的话:“其实没有孩子也是好事,如今早早的揣上孩子,做什么都不方便,公子还年轻呢,身子又好,哪里能缺孩子呢?”
她想了想,又怕自己这话叫杜妈妈担心大公子子嗣的事,便又填一句:“您放心,若是两年后我还没子嗣,定会劝着大公子以子嗣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