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从袛也觉得自己着质疑有些伤到他了,解释道:“我并非这个意思,只是觉得有些难以料想。”
贺行润嗤笑一声:“是叫人想不到罢?他瞧着可很是正人君子呢,当初我娘还活着的时候,看到他了以后哭了好久,就说是对不起我,我合该同他一样温润无双的,我呸!我可不会去觊觎爹老子的女人,就算我不想认那个爹,他也真是荤素不挑!”
陆从袛指腹轻轻抚着杯盏,他没心思去管商家的污糟事,他只想知道,商行溯为何会暗地里寻上文盈,文盈为何未曾同他说过此事?
但贺行润却看热闹不嫌事大,明晃晃平填一句:“反正不管他抱着什么心思,日后可一定要叫文盈离他远些,说不准他就喜欢旁人的姨娘呢?”
陆从袛侧眸看他:“莫要胡说。”
贺行润挑挑眉,他还有许多想说的难听话,都尽数憋了回去,左右他都觉得商家那一窝养不出什么好苗子。
他站起身来,将点的酒都拿绳子绑起来,转身交给陆从袛:“想喝你快些拿回去喝,赶紧去寻文盈罢,姑娘家生气可是越气越委屈的,到时候她自己在屋中偷偷哭,她难受,你能不心疼?”
陆从袛被说穿了心思,没等着贺行润面承认,只是接过他手中的酒,转身出了门去。
“改日我再来寻你喝酒。”
他撂下这句话,贺行润还笑话他两句:“得了罢你,我可不敢去打扰你同姑娘郎情妾意。”
留在陆府中的文盈倒是没似贺行润说的那般,什么躲在屋里哭,她没想过哭,只是越想越觉得心里不舒服罢了。
她自小到大没同人吵过架,顶多是当初同文怜她们斗嘴几句,若是大公子真的立即来寻了她,依照她的状态,她定然是要同大公子吵上一架的。
可没吵架经验的她,第一次对上的人就是大公子,她实在怕自己怂,幸而大公子没在这个节骨眼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