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小鱼嘴角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弧度,“我常家所有分支,百十口人,上至耄耋老者,下至襁褓婴儿,此刻都站在我的身旁,看着你!”

话音未落,他手腕猛地一沉!

噗嗤!

锯齿刀刃精准地切入了斗笠小腿的皮肉,毫无阻碍地碰到了新生的胫骨。

“呃啊——!”斗笠的惨叫瞬间拔高,几乎要撕裂声带,新生的神经异常敏感,那锯齿刃口摩擦骨骼的剧痛,比常小鱼描述的还要恐怖十倍!

那声音,如同钝锯在切割朽木,又像是恶鬼在啃噬骨髓,清晰无比地传入斗笠自己的耳中,也回荡在死寂的地下室。

常小鱼的动作不快,甚至可以说是优雅,他稳稳地握着刀柄,感受着刀刃下骨骼传来的阻力,一点点、一丝丝地向下切割、摩擦,鲜血顺着刀口泉涌而出,染红了地面。

“这一刀,开祭!”常小鱼的声音如同寒冰宣读判词。

斗笠的惨叫声已经变成了破音的嘶嚎,身体疯狂扭动,试图摆脱这非人的酷刑,却被无形的气机死死压制在地板上。

“嗬嗬……不……不……”他新生的舌头艰难地蠕动,吐出模糊的音节。

常小鱼充耳不闻。他拔出锯齿刀刃,带出一片血肉和骨屑,目光转向旁边一根带有倒钩、尾部连着锁链的尖刺。

“试试这个。”常小鱼拿起那根阴森的刑具,“滋味想必不错。”

他蹲下身,左手如铁钳般按住斗笠疯狂挣扎的大腿,右手握着铁钩刺,对着他大腿骨与盆骨连接的关节缝隙,猛地刺入。

噗!

“嗷——!”斗笠的惨叫已经不成人形,眼球几乎要爆裂出来,那倒刺精准地卡进了骨缝深处,刺穿了神经丛。

常小鱼手腕一抖,锁链哗啦作响。

伴随着肌肉撕裂声和骨骼摩擦声,倒刺带着一大块血肉和部分骨膜,被硬生生从关节处扯了出来,鲜血如同喷泉般激射。

“这一刺,如何?”常小鱼的声音依旧平静,但每一个字都像是烧红的烙铁,烫在斗笠的灵魂上。

斗笠的身体剧烈地抽搐着,如同离水的鱼,大量的失血和剧痛让他眼前发黑,意识开始模糊,但常小鱼岂会让他昏厥?

他抬起手的瞬间,金光一闪,一丝微不可查的力量渡入斗笠体内,强行刺激着他新生的、脆弱的生命力,将他的意识从崩溃的边缘狠狠拽回,感官被放大到了极致,每一丝痛苦都清晰无比地烙印在灵魂深处。

“昏过去可太便宜你了。”常小鱼丢开沾满血肉的铁钩刺,目光落在那些细如牛毛的毒针上,针尖浸泡的墨绿色液体,散发着甜腻的腥臭。

这银针上淬的劝是生化毒素,一针下去,骨髓如同万蚁啃噬,由内而外地腐烂、消融,那是以前阎青云用来对付别人的刑具。

常小鱼拿起一根细长的针管,里面装满了那可怕的液体。“阎青云倒是收藏了不少好东西,就拿你徒弟的刑具,好好给你试一试。”

他捏起一根毒针,无视斗笠眼中那几乎化为实质的哀求与恐惧,对着他新生的手臂,对着那刚刚被切割过的伤口附近的骨头,精准地刺了进去,手指轻弹,一丝微弱的金光包裹着针尾,将针尖蕴含的那滴墨绿毒液,精准地推送至骨髓深处。

“呃……嗬……嗬……”斗笠的惨叫瞬间变了调,变成了一种压抑到极致的、从喉咙深处挤出的、如同野兽垂死般的呜咽,他的身体猛地弓起,然后又重重砸回地面,四肢不受控制地疯狂痉挛、抽动!

万蚁啃噬,由内向外的腐烂!

那感觉无法形容,超越了皮肉之苦,直抵灵魂,仿佛有无数细小的、带着腐蚀性酸液的虫子,正在他的骨头里面疯狂地打洞、啃咬、分泌毒液,每一寸骨髓都在发出无声的哀鸣,新生的手臂皮肤下,肉眼可见地泛起一种不祥的、迅速蔓延的青黑色。

“这一针,滋味又如何!”常小鱼的声音冰冷如故,看着斗笠在地上翻滚、抽搐,如同看着一只在滚油中挣扎的虫子。

“对……对不起……”一生要强不服输的斗笠,在这一刻突然低声喃喃道,声音小的几乎如同蚊蝇,不过还是被常小鱼精准的收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