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臣良将居然遭到如此对待,岂不是让人心冷?”
“朝堂上群魔乱舞,官家却坐视不理,老夫早晚要被这些奸臣给害死。”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张叔夜闻言,却是哈哈一笑。
“汝霖兄,老夫冒昧问你一句,这几日,你没看到你那好徒弟吧?”
宗泽顿时老脸一红,勉强点了点头。
“老夫召他前来,结果这混小子称病不来,说是腰扭了。”
“腰扭了?”张叔夜脸上露出思索之色,“前几日不是还生龙活虎地跟人厮杀比武么?怎么才几天时间,就把腰扭了?”
宗泽没好气地看了张叔夜一眼,心想你问老夫,老夫又问谁去?
张叔夜凝神思索片刻,却又是哈哈一笑。
宗泽顿时心生不快。
“此时此刻,嵇仲兄你还有心笑?”
张叔夜不以为忤,再度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脸上露出陶醉之色。
宗泽见状,心中更气。
赶在宗泽怒气爆发之前,张叔夜终于放下茶盏,满意地赞了一声,“果然好茶。”
随即,他这才望向宗泽,不慌不忙,“汝霖兄莫非是当局者迷?”
宗泽闻言,不由得心中一动,“此话怎讲?”
张叔夜轻哼一声,拂了拂身上官袍。
“你那爱徒,粘上毛比猴子都精!”
“此人乃智计百出之辈。”
“从来都是他算计别人,别人怎能算计得了他!”
“区区一介平民之时,便能轻松扳倒徐铸,如今他地位,实力远胜当初,些许毁谤,如何能伤得了他?”
“只怕宁策,早已做好万全准备。”
“汝霖兄,你过虑了。”
张叔夜哈哈一笑,再度端起茶盏,“老夫还有事要处理,就不多留汝霖兄了。”
宗泽狐疑不定地看了张叔夜一眼,只得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