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撩开帷幔,似停顿了会儿,发出一声喟叹。
转身便去了殿外。
姜晚笙眨眨眼睛,往外面有光的地方瞧,等了等,看他是真的不回来了,才闭上眼睛睡去。
沈卿玦沐浴时间挺长,直到她睡着前都没有回来。
这罐不知名的药膏效果不错,姜晚笙第二日便觉得清润舒适,不难受了,她这回学聪明,在没人时自己悄悄上药。
不给沈卿玦机会。
两日后,沈卿玦如约带她去宁国公府。
姜晚笙一袭鹅黄,拢在白色帷帽里,被沈卿玦扶下马车,她心思不在,没注意。倒是宁国公府的小厮眼尖。
不敢置信地偷瞄两眼,确定自己没眼花。
宁行简的房间布置的清雅,各种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应有尽有。
寻常人放书架,或者兵器架的地方,他放了一面扇子墙。
姜晚笙刚进来就被浓重的药味刺了鼻。
她皱眉抬手一挡,沈卿玦撩眼过来,掀起帷帽,将她遮严实一些。
两家因为这事可以说是死敌的关系,沈卿玦没让丫鬟进屋。
姜晚笙踱步去榻前,半蹲下身,“宁公子。”
宁行简刚喝过药,悠悠醒转过来,第一眼看见榻前立着的冷脸太子表弟,第二眼看见个戴帷帽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