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前问周壑之是否愿意来是脑袋一热,半路上他幡然醒悟,先不论周壑之到底能不能打,他都没理由把周壑之往这种地方推。
“我做错了,你回去吧。”他回望过去。
当时周壑之怎么说来着,他说,他有他的理由。
“你就在这里待着。”肩膀被按住,周壑之把他拉在背后,原封不动地把话还了回去,意思再明显不过。
蒋舸想要张口,对面人却根本没给机会,为首的老大扬扬手:“这么多废话干什么,直接打。”
周壑之没说话,蒋舸也噤了声。顷刻后黑色卫衣的少年冲了出去,一脚撂倒首当其冲的高个子,一把摁住他的手腕,手上力气加重,凑近耳边低声警告:“别拿手指对着他。”
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余下的话他没补充,威胁已经在眼底写尽。
高个子被压在地上,嘴上没饶人,口出狂言,冷冷阴笑:“我们五打二,你说谁会赢。”
“你错了。”蹲在旁边的人镇静反驳,眼底是目空一切的傲,说出口的话更显狂妄,“不是五打二,是一打五。”
场面很快乱成一团。
一打五周壑之也没有落于下风,甚至很可能会赢。他知道该从那些部位下手,动作凶狠,但架不住另一边人多,出手也脏,一想到高个子拿钥匙往周壑之脸上划,蒋舸就忍不住血液涌上了头。
他站着的地方有大堆杂物,不会遮住视线,索性连动都懒得动一下,整个人跟没骨头似的靠住墙,看到这一幕直接跃过眼前成堆的杂货。
他的目标很明确,正是游离在外找机会阴人的高个子。
他打起架来没那么多章法,直接往最痛又不至于把人伤得很重的地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