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情?”没忍住笑,周壑之弯弯眉眼,把那个词细细咀嚼了一会儿,点头承认,“你别说,还真有点像。”
蒋舸不好意思地挠挠后颈,语气像是不太确定:“也没有很像吧。”
因为发烧,蒋舸整个人昏昏沉沉,面色绯红,目光涣散,说话也是有气无力。
怪可怜的。
周壑之想他应该烧得不轻,但蒋舸本人却不太在意,只是胡乱摆摆手,神情恹恹:“可能是换季吧,我睡会儿就好了。”
他垂眸写下一张假条递给过去,好声好气地劝道:“跟老宋说声,请假出去买药。”
“我是病号。”他没接假条,清了清喉咙,眼神中充满无声的控诉,“你怎么忍心让一个病号自己出去买药?”还委屈上了。
周壑之在脑海里把蒋舸的人际关系过了一遍,把假条塞进他的口袋,带着试探开口询问:“那让盛意陪你去?”
“不行。”蒋少爷断然拒绝,从口袋里摸出那张皱巴巴的假条,展开后加上几笔,随即拍在了周壑之桌上,语气不容置疑,“你陪我去。”
他讶然地扬起眉毛,又极快地把眼中的错愕掩藏好。欲言又止,轻笑出声的时候是既无奈也纵容。
周壑之没去看他,低头死死地盯着桌上摊开的纸,先前他写下的“蒋舸”两字旁已经被少年潦草添上了周壑之的名字。他失笑,把声音压得很低,这句话就轻飘飘地从喉咙里滚了出来。
“我好像,总是拿你没有办法。”
塑料袋在手里一晃一晃的,里面的药盒也跟着荡来荡去。低烧,没什么大碍,多喝热水按时吃药就好。要不是学校的校医院从来都是拿来当做摆设,他们根本不用出这一趟校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