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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日暮,薄雾缠绕晚霞,夕阳的风轻轻掠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暗下来的天空被染成橙暖色,像是弥漫着暖光的水汽,恬淡温和。
蒋舸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眼前的清晰景象瞬间被一层薄薄的水雾覆盖。他偏了偏脑袋,一半脸颊贴在冰凉的课桌上,刘海并不规矩的散落在额前,神情恹恹。
老宋在讲台上讲得唾沫横飞,捏着粉笔的手向前一抛,一短截粉笔精准地砸中了神游的少年。
蒋舸倒是不恼,嬉笑着拍干净脑袋上的粉笔灰:“听着呢。”
教历史的老宋一向深谙这帮学生的尿性:“听着就起来讲讲我说的这道题。”
斜前方的盛意侧过身,叩了叩课桌摊开的试卷,冲他挤眉弄眼。
不愧是从小到大同校同班在这该死的缘分下练就的兄弟情。
蒋舸慢腾腾地从座位上起身,瞄了瞄试卷上的答案,清清嗓子:“选C。”
“卷子没翻面吧蒋舸,”老宋背过身板书,连个白眼都懒得给。他甩甩手中的卷子,“我们讲到大题了。”
不愧是从小到大同校同班在这该死的缘分下练就的塑料兄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