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食古不化

江诗蕴倔强的仰着头与赵桓赋对视,道:“我如何也用不着将军关心。”

这句话说出口,江诗蕴就已经后悔了,她怎么可以说出这么绝情的话呢?这明明不是她的真心,她不是希望能和赵桓赋好好相处的吗?为什么这些时日两人矛盾不断?

赵桓赋不敢相信江诗蕴竟会这么说,当即握紧了双拳,烦躁道:“好,好,倒是我自作多情了,很好,江诗蕴,你非要这么对我吗?”

江诗蕴眼中闪过一抹哀伤,却倔强的不低头道:“将军多心了。”

赵桓赋将头一扭,甩了甩手,尽力控制着自己的脾气。周身寒气的转身背对着她,道:“天冷了,江娘子还是早些歇着吧。”

听到他称呼自己为江娘子,仿佛他们之间只是陌生人般,江诗蕴心中一痛,眼眶忍不住红了起来,原来对一个人心动后被打回原形是这么难过的一件事啊。

就好像心脏被生生挖了一块一般,血淋漓的空,可是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啊,为什么她与赵桓赋会到了这个地步?

江诗蕴呵呵笑了声,道:“多谢将军提醒。”

说罢 ,刚想离开,却又想起沈庆之的交代,声音冷淡的到了声:“对了,庆之让我跟你说一声,我今日下午去了丞相府。”

这个时候提起沈庆之,还用这种亲昵的称谓,明显将他的话奉做圣旨般的执行,赵桓赋忍不住心中一阵泛酸,冷哼道:“你倒是和他心心相印,他说什么你都放在心上。”

这话让江诗蕴十分不舒服,当即反驳道:“哼,我们正大光明又有何心虚的?是不是心心相印也用不着将军操心。”

这话彻底惹怒了赵桓赋,心中的那股子醋意更深了,道:“我如果让你日后远离李丞相这人你又当如何做?”

那李丞相对自己多好,赵桓赋又不说为何让自己远离李丞相,这无厘头的要求,江诗蕴自然是不答应,她毫无情绪道:“恕我做不到。”赵桓赋简直要被气炸了,沈庆之说让她来转告一句她就转告,那他的一个要求她就做不到吗?

看来在她心中,自己果真不如沈庆之吧?

想起一直以来,自己的多番示好,江诗蕴都毫无回应,甚至连敷衍都没有的拒接了许多次,难道不是早就说明了。自己在她心中,没有一点地位?

赵桓赋只觉得浑身都充满了暴虐的细胞,体内像是有一股洪荒之力控制不住的往外冒,他不觉怒从心起,突然一把掐住江诗蕴的喉咙。

脖子间顿时传来痛感,还有那缺氧的窒息,江诗蕴仿佛又想起上次在大虫山,他也是这样险些将自己掐死,这些日子以来的短暂温柔让她忘记了,这个男人的本性就是个十足的暴怒狂!

这人就是个变态,阴晴不定,神经病,江诗蕴搜索着前世的一切词汇,在心里大骂。可被掐住的窒息感却让她的理智越来越涣散,再也想不出其他的词。

赵桓赋被江诗蕴气的一时失了理智,直到江诗蕴滚烫的泪水滴在了他的手上,他才像突遭雷劈般,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我,我我只是……”赵桓赋刚想解释,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