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镇又道:“听闻宫中进来新进了一批晶莹剔透称为玻璃的贡品,想必也是出自江娘子之手了?”
江诗蕴只得又点了点头。谦虚道:“承蒙圣上抬爱,让我的玻璃有这贡品之名。”
郭镇顿时十分惊喜道:“我竟不知府上来了一位十分了不得的匠师,是郭镇这番失礼了!”
江诗蕴忙道:“岂敢岂敢,蕴娘只是应夫人之邀前来叨扰几日,不想烦扰了大人。”
郭镇忙摆摆手,道:“无妨,既是贱内的贵客,自然也是我郭镇的贵客,江娘子在府上不必拘束,有什么需要尽管同婉娘讲。”
江诗蕴点了点头,道:“多谢大人。”
客套完了,郭镇看了江诗蕴一眼,又喝了口茶,突然道:“不知江娘子可愿与我谈谈这玻璃的制法?郭某对此十分感兴趣呢。”
制法?一般这种东西人家都是不外传的吧,但凡知趣的人也不会问,每个匠人都有自己的看家本领或者特别制作之法,这郭镇怎么会这么问?
江诗蕴有些疑惑,连齐婉都皱眉道:“老爷,您怎么糊涂了,那玻璃可是贡品,制法哪那么容易讲清楚。这都快到午膳时间了,小菊,传膳吧。”
小菊道:“是”然后退了下去。
郭镇脸色有些讪讪,道:“是我唐突了。也对,那贡品十分繁琐,想必做法也不是一时半刻能说清楚的。来,大家先用膳。”
虽这么说,可郭镇眼底却闪着某种算计。
江诗蕴耳尖又开始痒了,总感觉郭镇那眼神十分贪婪,不知道在算计什么。
民不与官斗,过了明日早些走吧,江诗蕴暗暗下决心。只希望不要再出什么事。
用过膳后,郭镇出奇的热情,盛情邀请江诗蕴在整个参成伯府参观。
江诗蕴推脱不过,只好作陪。别说江诗蕴感到不对劲,就连一旁的齐婉都觉得郭镇十分不对,江诗蕴也不是第一天来了,昨日连看都不看,今日却奉座上宾。这反差也太大了些。
这热情过了头倒像是有所图谋了。果然,绕过几条长廊,参观了花园,假山,和回廊里的湖心小岛后,江诗蕴再三推脱自己还有事需要处理,需要出门去。郭镇挽留不得忍不住道出了自己的意图。
郭镇道:“实话说了吧,江娘子。我对你手中的玻璃制法很感兴趣。我希望能跟你合作。毕竟你一个外乡人在京城恐怕诸多不便,由我出面可以省去很多问题。”
虽说的是商谈,却有着十分狂妄的语气。
江诗蕴笑了笑,笑意却不达眼底,道:“多谢大人抬爱,只是蕴娘一向独来独往惯了,还真是不习惯有个人随时看着呢。”
“江娘子就不再考虑考虑?虽说我参成伯在京城这个地方也不是多大的官,可好歹有些门道。你一个弱女子想在京城立足的话必定要找个依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