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江诗蕴算是瞧出一些苗头来了,原来,王家人所谓的讨个说法,不过是想趁机讹诈罢了!遂冷笑道:“王仁的汤药费就不必担心了,这个我们会出,吴粮我们也一定会追究,毕竟这也关系到我们家的利益。另外,若王仁的爹爹亲自向我们提出要求补偿,我也断不敢推辞,只是,若是因为这件事而扯出其他,抱歉了,我不同意!”王德兴不屑地冷哼:“你有什么资格不同意?不过是个小丫头罢了!竟敢如此大放厥词!”说完还意味不明地瞥了一眼垂着头默不吭声的陈春燕。
江诗蕴不由冷笑起来:“我没资格,难道王二叔您有资格?”
“你!”王德兴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脸都憋红了。
江诗蕴冷哼一声,继而扬声道:“这件事说起来也简单的很,因为王仁和吴粮发生争执,产生肢体碰撞,才被伤着胳膊。不过各位的担心显然是有些过了,王仁只是有些骨折,在去医馆之前就已经正了骨,去医馆也不过是上个药,再开个方子吃些汤药补补就是,并没有什么大碍。”
江诗蕴转而看向王族老,道:“一点小伤罢了,还不至于谈及生死,若是你们不信,等一会儿婶子回来问问便知。至于补偿,我们会亲自交给婶子,就不牢各位关心了!”“不行!这事儿你得当着我们的面说出来才作数,不然你上下嘴皮子一碰,转头又不给了算是什么事儿?”王德兴不依不饶地恨声道。
闻言,江诗蕴也有些恼了,刚想说些什么,就被许久不曾出声的陈春燕给制止,她不甘地喊道:“娘!您这是干嘛!”
陈春燕蹙眉摇了摇头,柔声道:“蕴儿,莫要再说了,让我来吧!”
说着,陈春燕便拉着江诗蕴到自己身后,快速眨巴着眼睛,用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道:“这事儿说起来也算是我们的家事,既然我们是要和王家结亲的,这事儿说起来其实也就是我们家和王仁一家子的事儿。原本不该堂而皇之地宣扬出去,既然你们非要问出个究竟,那我也就敞开了说。”
陈春燕用力吸了一口气,正色道:“我们愿意给王仁家三十两作为补偿,另负担所有的汤药费,只希望各位,不要因此而让这桩亲事产生任何变动。”
江诗蕴震惊的看着陈春燕,没想到她也看出这点问题来了!原来,娘亲方才不说话,并不是因为害怕王家人的态度,而是在想妥善的处理方式,她不比江诗蕴,脑筋活络,自然是要耗费些时间来应对。
王家人纷纷面面相觑起来,一时哗然,皆是交头接耳地谈论起来,好一会儿,王族老才掂了掂烟枪道:“行吧!这事儿先这么着,既然大壮媳妇已经表了态,对这事儿也算有了交代,那便暂且如此,事后有什么问题,就让他们两亲家去商议,这事儿我也就不参合了!散了啊!”说完,老爷子就杵着长长的烟枪慢悠悠的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