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当初定下婚事的时候,江诗蕴就知道他们的目的并不单纯,和其他来自家提亲的人都差不多,大多都是冲着她那神秘的赚钱手艺来的。不过她们都很相信王仁,也相信王仁的家人即便真的对此有所图,也不会想其他人那样,单纯的只是因为那点钱。
王仁的为人她们都看在眼里,所以这会儿王家人提出质疑,江诗蕴并没有多说什么,想必他们还有下文才是。
果不其然,王家人争执了好一会儿,王族老才作为代表站了出来,吧嗒了两口烟枪,白色的烟雾氤氲漫布,好一会儿都没有散开。
“既然大壮媳妇和四丫都亲自过来了,那老头子就直说了,先不说别的!我知道你们江家有钱,还有后台,仁哥儿今天这个伤,原本是不用受的!啊!这个原因想必大家都清楚!小老儿就不重复了!现在仁哥儿被送去医馆了,生死未卜,咱们也还不清楚是个怎样的局面,我想,作为亲家,你们这事儿可做的不地道!”
“咳咳!”江诗蕴被烟呛了几口,掩着唇轻咳了几声,才缓缓启唇:“老爷子,现下我和娘亲来此,自然是为了此事,对于这整件事的原因我就不再赘述了,只是您老说的什么‘生死未卜’,晚辈听着怎么就那么不舒坦呢?王仁的确是受了伤,也的确是在山上因为帮我做活而被吴粮所伤的,但是您老这么说,是不是有点过了?”
“哪儿过了?难道仁哥儿此时不是被送医馆救治去了?还是说仁哥儿这事儿你们不准备担着了?”王家之中突然站出一人来呛声,江诗蕴打量了好久,没认出来。
陈春燕轻声在她耳旁嘀咕,说此人就是王仁的二叔,是个好挑事儿的,让江诗蕴小心点。
江诗蕴诧异地瞥了一眼陈春燕,见她果然立刻就垂下头来不做声,微微有些闪神。陈春燕向来胆小怕事,此刻能陪她来这儿都已经是很有勇气了,江诗蕴也不指望她能帮多大的忙,只希望一会儿若是发生了什么,别再给她吓哭就成。
江诗蕴面容冷峻了几分,定定看着王家二叔王德兴,道:“这位是王二叔吧?您会对此有疑问我很理解,但是我也必须郑重告知各位,王仁这件事儿我们不但会全权负责,还一定会将此事追究到底!现在吴粮已经跑了,我们也在找,但是这事儿跟吴家其他人没多大关系,我希望在座的各位都能就事论事,不要把情绪转嫁到无辜的人身上!”
“你这话说的好听!敢情伤的不是你的家人,倒是半点不着急!”
闻言,江诗蕴霎时冷了脸,双眼凌厉地看向那人,却见那人只微微露出半边脸,就往后一缩,藏在人群中看不见了。江诗蕴冷眸微眯,沉声道:“王仁是我未来的大姐夫,怎么就不是我的家人了?听方才这位的话,莫不是对这桩亲事有什么不满?”
此言一出,王家人的脸上都有些异样,王族老板着脸轻咳了一声,方道:“这事儿呢,原本也不该这么说,只是,仁哥的爹啊,今日听说这事儿,有些不高兴。任谁家里头出了这事儿都要不高兴的是吧!这个亲事得他回来好好说说才行!是吧!不过王仁这个伤,我听说是胳膊都断了?嘶!这事儿可不简单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