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叫一声……求求你了就叫我一回吧,陆将军拔山盖世壮志凌云,不会连叫有妊的娘子一声姐姐来哄哄都不肯的吧。”庭悦愤愤地去扯他的领口,“叫一叫嘛!”
陆云起被她调戏到脸红,拥过去附紧她的脑袋,有些温软的唇并着吐息驻在她的耳边,憋了良久才憋出俩字:“阿姊。”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可爱了,怎么可以一边做野人一边这么乖的嘛。
她终究还是被陆云起吃死了,他挑破了她所有的屏障,满心满意地包揽了她所有的好与不好,她呢,不求金银财宝,也不求滔天权势,只求个理所当然的心安。
上下两辈子,她总是把自己放到最后的最后,偏偏遇上了他,他把她放到最前的最前,纵她惯她托举她,硬生生地浇灌出她如今的大胆张扬。
夜里陆云起小心地卸开她的衣衫去抚她还没有隆起的小腹,庭悦腹部的线条向来保持得不错,以往摸一摸都是坚硬的肌肉,如今腹中还是硬硬的,但线条确实没了大半。
他有些粗的指尖轻轻刮过她的肤骨,似笑非笑地叹道:“当真没想到,就这么着的,忽然而然地就要做阿爹了。”
庭悦自己也探下去抚了两下:“你觉着是个姑娘还是哥儿呀?”
“姑娘,那晚上……我想的是我就要个姑娘。”陆云起将她慢慢悠悠地拥着,怅然地叹了口气,“只要你平安,这个孩子平安,生男生女都无妨。”
翌日,陆云起自个去了趟楼府,高情商老爹楼修远到底没阴阳怪气他,俞氏和白姨娘你一言我一语地给他生理课,陆云起听到俞氏嘱咐什么有妊了就不能胡乱给庭悦吃蟹粉炖蛋了,非常惆怅。
庭悦听了守清的嘱咐,着郡王妃礼袍,赶着女皇下朝后到立政殿请安。
女皇已晓得娆娆的事,白发又掺了好些,身上的明黄衮龙袍依旧熠熠,平天冠在龙案上随意摆了,使唤人在议事厅放了楸枰,一手执黑,一手执白,兀自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