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弘兴嗯了一声,挥挥手叫旁边的内侍给庭悦布了道乳酿鱼,开口催生:“瞧着侄媳也是个欢喜孩子的,你二人如今春秋正盛,也该多去求求送子观音了。”
陆云起搂着庭悦随意道:“子嗣缘分求不得,且看我夫妇二人的子嗣缘吧,左右小侄觉着自己还年轻,不急。”
呜呜呜陆云起实在是我朝当之无愧的绝世好男人,他知道庭悦没准备好生小孩还愿意自己揽着,要不是这里人多,她现在就想啵唧他一口。
当日入夜,庭悦和陆云起共吃饱以后吹了烛火油灯,两个人发丝交缠于塌,在枕衾下寸肤相贴拥在一起。
毕竟是双职工家庭,夫妻俩多少都有些疲乏劳累,庭悦将脑袋紧紧贴着他的胸膛,闭上眼睛恹恹道:“今日我才觉着,恭王殿下当真是位妙人。”
陆云起也闭着眼睛,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她滑溜的脊背,笑问道:“他如何妙人了?”
庭悦虽眼睛闭着,却还是很登徒子地随便亲了他一口,理直气壮地说:“皇家子嗣开蒙,如此多的严师,力图要一个四岁的小孩开了蒙连人间至道都晓得,身边又有这么多自认谏臣的上言,想想就累得慌。”
她其实想说,小孩子如果个个四岁开蒙被这么个教法,这世上大概会多出一半的心理变态,人太子都三十多了,项玄真还这么不顾他自尊的疯狂谏言,每天被这么逼谁受得了啊。
怪道太子殿下心思深重,实在是想不深都不行。
沈弘宁在这等场面中长大,居然还能养出给点春花就灿烂,找到机会就逃课的快乐心性,都快当爹的人照旧吊儿郎当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堪称我朝糊弄摸鱼学大师第一人,她突然发现此人是真人不露相,挺厉害的。
陆云起大约是怕庭悦冷,手伸过去将锦被往上拉了拉,款声解释:“恭王是陛下幼子,且……听人说御医计算陛下有妊的那两月,彤史上光记档的侍君就有二十多位,你也晓得陛下那些侍君,家世最好的也不过是些世家庶子,上不得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