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她脸霎时红成片,他宽大的手掌在她的腰间翻飞,仔细地将玉佩与她的腰带系紧,还轻轻摩挲了下玉面,掌心虎口还有指节处的厚茧有些发黄,糙糙的。
“母亲爱翡翠,留了好些玉首饰给我,你既喜欢,就送你一块吧。”他将另一块玉往自己腰上重新挂好。
庭悦羞愤欲死,郡主留下来的玉佩被她拿在手里转圈圈,实在不是个尊敬人的举动,准备解下来和他道歉,没想到自己的手被他抓住,试探着伸进她的袖中,与她捧着手炉的那只手牵在一起取暖。
“陆某也不晓得自己是何时对楼三姑娘有了心思,许是殿试那日正见着徐二拉着你上马与你同乘,那晚交班后陆某就去西市,一个人气得吃完了三笼茸割肉。”陆云起的手有些发凉,轻轻地握着她取暖。
庭悦不争气的眼泪从嘴角流出来,问:“好吃吗?西市还有店卖这个的?”
“自然是有的,等回京了带你去尝尝。”他好笑地掐了一下她的手腕,“你别打岔子,徐二人虽瘦了点,在陛下身边看过些他的文章,那是陆某比不过的行云流水文姿清俊。陆某并非黄口小儿,徐二此人也并非不可托付,后头想想便算了。”
“算了?”庭悦脱口而出,疑惑道。
要不是她知道他俩只是在谈恋爱不结婚,她肯定现在、立刻、马上跟他分手!什么人啊这是。
陆云起显然没注意到庭悦的心理活动,不明所以地点点头:“是啊。徐二殿试甲榜第一,也堪配你了。谁曾想他敢做不敢当,后头在西市我又碰上了你和吴历川。”
他似乎对吴历川很是不屑,还哼了一声:“商贾人家的公子,有些好皮相就蹬鼻子上脸的摆着入赘的名头蹭你名下可免的劳役,你还与他相谈甚欢,这般算计精明的门户,这般恶劣无耻的品行,倒不如让陆某自己来。”
他这些话像是憋在心里很久,说完了还试探着啄了一下她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