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了一口气,朝他走去。

他冲我扯唇轻笑:“舍得下来了?”

我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抱着最后一丝幻想,冲他说:“可以不去医院么?只要不去医院,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说罢,我还讨好地抱住他的手臂。

他垂眸盯着我,眉眼带着讥诮。

“让你做什么都可以?”

我急促地点头:“对,哪怕是主动取悦你都可以。

只要不去医院,贺知州,我是真的怕。”

说着,我眼泪也流了出来。

我眼泪汪汪地看着他,祈求他能够心软。

可我终究不是顾青青。

我的眼泪,我的可怜,始终对他没用。

他淡淡地拨开我的手,轻笑道:“唐大小姐,你觉得你现在有资格跟我谈条件么?

我认为,我带你去医院做检查和让你做其他任何事情,并没有什么冲突,不是么?”

我暗暗收紧身侧的手,心里浮起一抹自嘲。

是啊。

我现在只是他发泄的一个工具,是他的金丝雀。

逃不走也反抗不了。

所以,即便他今天强行带我去医院做检查,他也还能强迫我做其他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