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炮的目光继续下移,猎狗们察觉到了他的到来,纷纷转头,用那双充满灵性的眼睛注视着他。
大虎满脸愁容地甩了甩尾巴,又将麻绳扯得动弹两下。麻绳上两头苍鹰也跟着晃了晃脚,左右哆嗦两下。
赵炮一瞧心中都麻了,亮起嗓门大吼一声:“李居安!你踏马在蛄蛹啥!这玩意儿还能这么瞎搞?”
他嗓门很亮堂,中气十足。这么大声吼,差点把李居安和老陈从炕沿吓得滚落下来。
老陈腿脚一抖,蹬的笔笔直这么一哆嗦,刚好踹到李居安屁股,将他踹的大半个身子都落在外面。李居安也懵了,睁开惺忪的眼,说道:“在干啥,熬鹰啊。”
鹰屯的赵炮被气笑,那真是冷笑两声,气得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狠狠顺了两口气,才指着苍鹰哭笑不得,喊道:“你俩这还是熬鹰呐?咋没放两个小曲儿,叫猎狗给苍鹰炫个舞,让哥俩乐呵乐呵?”
苍鹰听见有人进来,还不太服,翅膀就直扑腾,非常桀骜不驯,不过它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李居安说道:“这可不是得等上七天么。”
赵炮哼哼冷笑,说道:“就你们这样熬鹰,憋说是七天,恁上7个月鹰也不听使唤。熬死了也没用,还是不吃你手上的鸡肉。”
兴安岭没有驯鹰人,懂熬鹰的驯鹰人,大多汇聚于游牧民族哈萨克族的部落之中,他们世代传承着利用猎鹰狩猎的古老传统,这份技艺犹如血脉般流淌在他们的生活里。
在哈萨克族的猎鹰训练过程中,猎人与鹰之间渐渐建立起一种难以言喻的特殊纽带,鹰儿仿佛成为了家庭不可或缺的一员,彼此间充满了深厚的情感与信任。
猎鹰活动大多选在寒风凛冽的冬季展开,那时大地银装素裹,气温骤降至冰点。为了确保鹰儿既保持体温又维持平静,猎人们会细心地将它们包裹在柔软的襁褓之中,犹如呵护着幼小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