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
最后隶属?
一〇七师,旅,六三八团,一营三连。
郑组长忽然叹口气,这番号,只是说出来便带着血腥的悲伤。又摇摇头:一〇七师当时是在上海西?
淞江。
知道你们面对之敌么?
第六师团。
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证明我是说证明你一〇七师的兵籍。
这种事,很难证明,所以这个问题郑组长的语气明显偏软,他并没期望得到答案。
有。
哦?
我的步枪,枪托下有一〇七师番号戳。如果你有渠道,枪号也可以查。
那枪在这?
在苏干事那。中正式。
郑组长不禁下意识道:这可太好了!当场从衣兜里掏出个小破本子和笔,先是刷刷地划掉了什么,然后又认真记下了什么,才重新抬头:最后一个问题。当时苏青给了你多少钱?大洋还是法币?数目要说详细,细节很重要,回忆一下。
过了千山万水,懵在了最后一关,胡义傻眼了。
很明显,这是调查来历。苏青给了多少钱?苏青哪给过钱呢?那是她的遮掩说法,可她从未跟胡义为这事通过气,做梦也想不到会有人来求证这件事。胡义根本回答不出来!
苏青也很平静,职业性地平静。
不像胡义想的都是无用事,她心里一直在考虑处境,考虑调查组的意图,她完全不认为调查组是来查羊头案的,要么是查胡义,要么是查她!
她又反想,为什么忽然来查?这感觉就像敌人突袭联络点,要么是被跟踪了,要么是有同志叛变了;所以这应该是谁告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