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面前的酒盏,张维贤轻抿一口,幽幽道:“恐怕不是国公府难以支应,而是其他人寻到魏公了吧?”

同是国公,同样是传承两百余年,张维贤对有些事儿,实在是太清楚了。

像他们这些勋贵,哪家不是占据了大量的土地?

军中的空额、占役,谁没参与过?

谁家没有几项生意?

说魏国公府拿不出这些钱粮,张维贤第一个不信。

但同样的道理,作为传承两百多年的大明顶级勋贵,哪家都有数量繁多的旁系亲戚、世交、姻亲。

这些人如果寻过来,主家还真不好拒绝。

徐弘基听对方一语道破,干脆也不隐瞒了。

“英公说得不错,徐家在南京繁衍至今,族人何其多也?再加上那些世代交好的人家,这么多人寻到府上,徐某也是没办法。”

张维贤微微颔首,赞同道:“魏公说得不错,但这不是魏公反对陛下的理由。”

“英……”

“魏公听老夫说完。”

张维贤阻止了想要争辩的徐弘基,继续道:“魏公现在遇到的问题,英国公府同样也遇到过。”

“当初陛下整顿京营,不只是张家的旁系、世交,就是在京的诸多勋贵,也都寻到了老夫,希望老夫可以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