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聂天擎,和她的丈夫聂天擎一般无二,除却周身气质和神韵比她熟悉的人更冷戾,他甚至面庞和身形上都不显老态,连一根白头发都没有。
俞茵看的目不转睛,才听到旁边人说话,是江公馆的老管家。
“聂帅,他们是家里的少爷小姐。”
“少爷小姐?”
聂天擎皱眉,鹰眸凛冽直视两个男孩儿,“不是说她一生无子?”
“...呃,是从旁支过继来的。”
聂天擎冷笑,“呵,一次过继三个?”
“......”
“长得跟你们江次长倒是很像,我看是私生子吧。”
“...不,当然不是。”
俞茵面无表情看了看那三个孩子,而后又看向聂天擎,想上前摸摸他的脸。
这是十几年后的他。
她总觉得他年纪大,会比她老的快。
不成想,在她一生操劳又受尽病痛折磨,已经满鬓白发的时候,他却依然如青山不老松一般,如此伟岸挺拔神朗不凡。
然而,没等俞茵触碰到他,男人已经大步从她身边走过。
她看到他走到棺材前,定定看了两眼,而后不顾众人惊呼阻拦,伸手将棺材里的人抱了出来,扛在肩上。
场面一时混乱。
江家闻讯赶来的人纷纷上前阻拦,但都被许岩带人给摁住。
俞茵也愣住了。
江澄的脸被摁在供案上,嘴里嘶声大叫着。
“岂有此理!放下我夫人!你们闹我夫人奠堂,扰逝者安宁,不怕遭报应吗?!”
聂天擎一言不发,扛着‘她’大步走出了奠堂,却似乎是因为这句话,又扭身跨进门栏,重新走了回来。
他扛着肩上尸身,军靴提起,一脚狠狠踹在江澄嘴上。
俞茵惊呼掩嘴。
这一脚力道之猛,整个供案被踹翻。
江澄地被砸在桌下,供品和香灰洒了满脸满身,嘴里还吐出血和几颗牙。
他神色狼狈而惊骇,仰望聂天擎,整个人吓得瑟瑟发抖。
聂天擎眉眼阴戾,上前一脚重重踩在他心口。
江澄又是一口血喷出来,眼看呛到不能呼吸,血刺啦乎的脸都涨紫了,白眼儿上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