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儿子的成长,竟是大多在战场上,他就是想教也没时间去教。

反过来一想,自己的老师淳于越,和自己儿子的关系,却又颇为奇妙。

似师似友,而为师的,竟是子婴。

“小公子与我乃再生父母也。”

这句话,淳于越可不止一次在扶苏面前说过,若是这般算关系,扶苏也不知道该如何诉说自己和子婴的关系。

可王贲听了,拍着桌子笑道:“那是自然,子婴这征战的天赋,乃是继承我们王家。”

王贲说笑间,便又拿起酒盏一饮而尽。

这鲁酒虽然度数不高,奈何王贲喝的多,此刻已是脸色通红。

忽然,“砰”地一声巨响。

大厅之内,众人皆是一惊。

沉默了一晚的王翦,此刻已是双眼圆睁,瞪着王贲。

“逆子,还你跪下!”

众人这才发现,这声巨响乃是王翦拍桌子而来,他手边的餐具,竟是直接被拍碎,此刻右手已是鲜血之流。

回过神来的众人,却是不敢开口,皆是惊惧地望着这个家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