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还在暗暗腹诽琮王宠女人跟宠孩子无二,委实丢他们濮阳氏的脸。
哎……可千万别叫琮王知道他私下是如何哄人的。
身体上软弱和心里上的冲击教沈汀年吃了一番苦头,可也不算全无好事,她脑子里多了很多的记忆,全都是关于濮阳绪的,像终年笼罩浓雾的云山露出了真面目,一切都逐渐清晰。
翌日在她体内作乱的寒气消散后,沈汀年精神头就恢复了大半,就是依旧懒倦着,不想动一下。
卫初筠每日都来看她,有人说说话,解乏,也不算无聊。
四五日后,沈汀年好全了,可以出门却还没有得到濮阳绪准许。
这日濮阳绪一早儿就出门忙了,卫初筠也没来看她,沈汀年窝在屋里,看了会书,就隐约听见在院里给花草浇水的丫鬟议论,大周和北荻的和谈马上要开始了。
北荻和谈使团已经进北峰城了。
沈汀年放下书,捻了块桌几上的点心吃,她神情懒散,身上只穿了月白色小衣,中衣是粉白色,近身伺候的侍女都常常看着她发呆,而整座院子除了濮阳绪,徐肆都不曾进来过。
出乎意料的,下午濮阳绪就回来了。
沈汀年一见他,连忙从软塌上起身,“你回来了。”
濮阳绪茶都没来得及喝一口,低笑道:“鞋子都不穿好,这么想我?”
沈汀年点头,还嫌不够,“好想好想……我好想出门看热闹。”
“……”濮阳绪抱着她往上颠了颠,不叫她脚落地,放回软塌上,“连你都知道有热闹了。”
北峰城可不正热闹么,北荻使团来了不少人,更多的是议和的诚意,一车接一车数不尽的金银财宝。
“我保管穿的暖和,我……我穿冬衣。”沈汀年咬牙道。
濮阳绪笑死了,捏了捏她的水嫩透亮的脸,养了几日容光焕发,瞧着他心里怎么这么稀罕呢。
“我这不是回来接你了吗……”
沈汀年立马笑开了。
大周为了彰显大国之风,晚上要给北荻使团接风洗尘,正所谓先礼后兵,总要客客气气的试探彼此的底,而不是一上来就干干巴巴的硬谈。
既是赴宴,沈汀年少不得正式捯饬一番。
衣裳是簇新的,颜色也鲜嫩的妃色,绣纹繁杂,非一般的手工,乃是宫廷御制,耳上坠珰,额上贴了花钿,本就张扬的容色,一下子越发的明艳夺目。
沈汀年稍稍转了转身子,打量了自己一番,很是满意,她满意的不是美姿容,而是觉得自己体态端的是贵女风范,与他并行,十分的相称。
濮阳绪看着都恍了神,暗想,晚上那些看见她的男人怕是眼珠子都不要了……
现在反悔不带她去,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