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初筠看他笑的多开心,一定是嘲笑她偷吃糖,是个孩子……她心里可苦了!
“嗯,吃吧。”琮王道。
卫初筠故作一脸不高兴的把早就剥开了糖纸的糖塞进嘴里。
腮帮子鼓鼓的她不情愿被他盯着看,她转过头去:“哼……”
琮王抬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招架不住了。
感觉好像吃了一嘴的糖的沈汀年和濮阳绪甘拜下风,两人默契的对视一眼,手牵手离开了。
走回去的路上,沈汀年后知后觉意识到有点不对劲……可又想不出哪里不对。
而很快她就没心思去想这些了,回了院之后,同濮阳绪一道用膳,她还是起了热,头也有些沉重起来。
一顿饭还没吃完,濮阳绪就发现了她的状态不对,眼皮耷拉着,没什么精神了,平时两人吃饭都是开开心心的,她胃口也很好,可今天都没有伸几下筷子。
“年年?”濮阳绪放了筷子,叫了她一声。
沈汀年勉强提了提精神,应了一声,却不看他,“我不饿,不想吃了。”
濮阳绪眉头一皱,伸手摸她的脸,入手的温度比他手心都灼热,他面上一沉,立马站起来,到她身边,细看果然面颊有些红,他又摸了摸她额头,“怎么发了热?”
问完也不等她回答,就扬声吩咐人去请大夫。
沈汀年身体比卫初筠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可这一趟出门,病倒的却是她,也可能是这一年时间,数次奔波,几番牵肠挂肚,所以这一病就发的额外汹涌。
请来的老大夫是惯常给卫初筠请脉的,隔着帐帘,他捋了捋胡子,闭着眼睛开始摸脉。
诊了大约有一会儿才收回手,然后起身去桌子那边,提笔写方子。
濮阳绪在隔帘外问话,得知她穿了春衫出门,脸色深沉的叫人发怵害怕,随侍沈汀年的都是琮王府的人,通通跪在地上告饶,他们原先伺候卫初筠,也曾遭遇过主子责问,可琮王……都没有眼前的人可怕。
他是真的会摘了他们脑袋吧。
老大夫开了药方,等热滚滚的一碗苦药喝下去,沈汀年脸色由红转白,抿着唇,在床上一动不动,额上全是冷汗,显而易见是多么难受。
濮阳绪还不晓得她离宫之前天天在温补调养身体,眼下一剂猛药下去,热度是散了,内里就受罪了,寒气肆虐,疼的她想哭都哭不出来。
沈汀年眼睛看向濮阳绪,喉咙发出一丝气若如丝的嘤咛。
濮阳绪偏偏对她这个罪魁祸首没有办法,他气的狠,甩了鞋子上床,手重重的伸过来,压到她腹上又变为轻轻的糅,“哪里疼?我给你糅就不疼……”
沈汀年呆了一下,真的觉得疼痛轻了,她看着濮阳绪,真真切切的属于他们的记忆涌现在她脑海,无数次她因为吃了冰饮肚子疼的时候,他都会这样……又恼又气,还是会替她糅肚子。
真的有前世吗……她和他上一世也是这样的关系吗?从第一次见他就恍如重逢般的宿命感,再一次狠狠地笼罩了她。
她疼的都眼神呆滞了?濮阳绪表情瞬间无措了,他俯身捞着她到怀里,哄人的动作是练得过于娴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