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你。”
“无妨。”
陈清窈显然是家中的宝贝,相宜开了方子,陈鹤年亲自盯着熬药,随行的人多半都在为她忙着。
夜深了,相宜没舍得叫醒云鹤,反正院内院外都有人把守,她亲自去了后院取水。
经过廊下,却见李君策坐在火堆前,正用树枝拨火,火上烤着一整只羊。
仆从过来,正向他说明陈清窈的情况。
相宜等人说完了,才上前行礼。
她提醒道:“少爷,夜深了,羊肉吃了虽能暖身,却易积食,还是少吃为妙。”
李君策目不斜视,放下了手里的树枝。
仆从解释道:“这不是主子要吃的,是陈姑娘央求着要的,说要和主子对雪小酌,没想到肉没烤好,人先病倒了。”
原来如此。
相宜点点头,从袖口里拿出一张药方,说:“照这方子熬一锅药,给少爷端一碗,其余人也都要喝。”
仆从看了眼李君策。
李君策头都没抬,唇瓣掀动:“听她的。”
“是。”
仆从走了,相宜站在一旁,琢磨着要不要说些什么,还是直接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