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窈突发高热,相宜吓了一跳,当即拎了药箱过去。
这家客栈没有上房,陈清窈住的这间是位置最好的,距离相宜的房间也不远。
她被陈鹤年叫来,进门一看,并未有随行太医在侧。
相宜看了眼陈鹤年,陈鹤年说:“若是伤寒宜,找你自然比找太医强。”
他这么坦诚信任,倒叫相宜意外。
当下,相宜快速扫了眼屋内,见并没有李君策的身影,她才坐到床边给陈清窈把脉。
把脉中,她轻声叫了两句“陈姑娘”。
少女撑开眼皮,虚弱开口:“叫我清……清窈。”
相宜:“……”
她连声应着,说:“清窈,你感觉怎么样?”
“头重脚轻,想吐。”
相宜点头,用针扎了她两个穴道,又问她感觉如何。
“还好……”
相宜不禁松了口气,转而对陈鹤年道:“无妨,不是伤寒疫,连伤寒也算不上,只是被风扑着了,晚上肉食又吃得多,加上车马劳顿,身子一时吃不消。”
闻言,陈鹤年提着的神经才放松下来,又忍不住指责陈清窈,“不省心的祖宗,让你别跟来非要来,这下好了!”
陈清窈委屈,瘪着嘴不理他。
相宜笑了笑,柔声道:“没事,我给你开两剂药,明早必能退了高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