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欢踩着他的手,一点一点用力,同时还笑眯眯的安慰他:“别说疼哦,这都是你该偿还的。”

他也在置气,怀着绝不再这狠毒女人面前示弱的心理,牙都咬出血来,也硬生生的忍住了叫声。

俞欢站直身体,抱着肩,自上而下的打量狼狈可怜的二皇子。

过了好半晌,撇了撇嘴角,叹道:“真是好没意思。”

痛劲激的殷酬眼前发晕,嘴里的血腥味又伴随着俞欢的嗓音,让他回想到一些从前被他忽略的往事。

这种话他也曾说过。

二皇子的身份让他与生俱来的失去了心慈手软这种东西。为他办事的人如过江之鲫,偶尔有叛变的,也就随手处置了。

其中有个异常古怪的,明明证据确凿却还在那表忠心,试图打动他。

他当时觉得对方为了活命虚伪又恶心,一套刑罚下来,那人便伤痕累累如死鱼一般躺在地上。

上位者总是缺少同理心,他当时淡漠旁观着,也说了这句话:“真是好没意思。”

哪怕后来,事实证明,那人没有叛变,是被冤枉的。

殷酬也没有放在心上。

冤枉了他又如何呢,难道要二皇子去给一个下人道歉?

只是没想到,这句话,如今也作用到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