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操刀者,她可不能在言语上不当心,暴露了自己。
“其他人都没有此症状是吗?”
明洛确认了句。
这是最扑朔迷离的关键。
也是她仓促间灵机一动的法子。
“是。包括和他同营同帐的几人,吃食上多有交集,但无一人身体不适。”房乔几乎要觉得堂侄是被同帐的人联手弄死的。
毕竟他们的神情里都有掩饰不住的快乐。
他愈发黯然。
“怎么会?只是交集吗?没人和他吃得一样?是他和我一般去伙房找人开小灶了?”
明洛问得天真,心下止不住地幸灾乐祸。
房乔倒不遮掩什么:“说来是他咎由自取。他生性仗着我为非作歹,动辄欺辱下属,昨日也抢了他们伙食口粮,因而有此劫数。”
他的难过不是为堂侄的死,而是感到羞愧,作为长辈上官,是他没能约束好堂侄,以忙为借口选择不予理睬不加引导管束,最终使得其早亡。
明洛敛了几分表情,不自然地舔了舔牙齿。
“我问过伙房处的人,说是吃得太饱,食物又杂的话,容易使得肠胃不适,他估计半夜就感到不适起了身。”
但碍于稀巴烂的人缘,没人理会房保明,选择纷纷装死。
“那确实可惜了。先生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