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恩人,二公子说话就不能温柔些?”
王姬苏雅用别扭的汉话挑起秦野的毛病来。
秦野却连个眼神都不给她,双手抱在胸前,倦怠地依靠在窗边,观察着将军府那边的情形。
他爱答不理道:“真正救小爷命的是萧时宴,王姬算哪门子的恩人。”
王姬苏雅觑了一眼将军府,那边是个什么情况,她心里也早已有了数。
“看样子,二公子的家人处境不妙。”
“想救他们吗?”
放下王姬的身架,她朝秦野迈近了两步。
手拿皮鞭,王姬将其抵在秦野的下颌处,媚眼含情地撩拨着他。
“只要二公子愿意做本王姬的男人,我便会说服我哥哥稽粥单于,让他出兵帮你救你的家人。”
秦野挥手拨开王姬的皮鞭,端着他那副惯有的慵懒模样,邪肆笑道:“何必那般费事。若真需要,二公子直接去给稽粥单于当男宠不就得了?二公子活儿好,定能把稽粥单于操得跪着求饶!”
“你......”
王姬苏雅讶然,难以置信地瞧着秦野,是又惊又恼。
秦野歪头痞笑。
“不知道吗,二公子混账起来,什么都敢干,在雁北那是出了名的。”
这时,出去打探消息的朱厌回到茶馆。
“二公子,将军府内外都是朝廷派来的人,老将军和夫人,还有大公子与少夫人,都被关在府上禁足,现在就等着二公子回来自投罗网。”
“而且,听说皇上已派刑部的人来彻查将军府,说是怀疑秦家有私通外敌、意图谋逆的嫌疑,还以此为由,没收了调用秦家军的虎符。”
朱厌神色担忧道:“怎么办,二公子?这罪名若是落下了,秦府上下怕是都要人头落地啊。”
将军不打无准备之仗。
尽管秦野心急如焚,想要救家人于囹圄,可他也知光靠蛮劲和骨气是成不了事的。
萧泽若真的要对忠心守护疆土的秦家赶尽杀绝,那他更要反了这天下。
转身望向站在案桌上的元宝,秦野命朱厌取来笔墨纸砚台,写了一张极小的字条塞到极小的竹筒内。
待到夜里,他将信笺绑在了元宝的脚上,将其放了出去。
元宝自小便在将军府驯化养大,趁着夜色,便轻车熟路地飞回了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