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夏时锦将这些日子的事大致同阿紫讲了一遍。
阿紫趴在那里瞧着夏时锦的肚子,慢声道:“娘娘也是为了救秦二公子和奴婢,秦二公子一定不会介意的。等见了面,秦二公子知晓娘娘肚子里有了他的骨肉,一定会想方设法带娘娘走的。”
夏时锦垂眸笑叹。
“皇上本就有意要除掉秦家,将十几万雁北秦家军的兵权收到皇家手下,只怕再过不久,整个秦家都要大难临头。”
“二公子都身不由己,哪还有精力顾得上我和肚子里的孩子。”
“更何况,皇叔也不是好对付的人物。”
没有期望,就没有失望。
夏时锦从不将自己的未来全都寄托在别人身上。
阿紫双手握住夏时锦的手,言辞恳恳地表着忠心。
“不管娘娘去哪儿,跟谁,奴婢都跟着娘娘,以报娘娘不离不弃的恩情。”
夏时锦莞尔言道:“我已不是大商的皇后了,别再叫我娘娘了。”
“那奴婢还像以前一样,就叫您小姐。”
......
雁北关城门下,城墙的两边贴了悬赏缉拿的告示。
而告示上的人像,画的正是秦野和朱厌二人。
守城的官兵也由秦家军换成了当地府衙的衙役,另外配了几名上京城赶来的锦衣卫和金吾卫。
秦野和朱厌两人仍是羌匈商人的装扮,跟着商队,一同混入了雁北的关城。
王姬苏雅本是劝秦野先去突离躲躲,等萧时宴回来后,再做商议。
但秦野实在担心双亲和兄长,执意先来了雁北。
不得不说,萧泽的行动比他预想的还要快,眼下雁北城内的氛围也比他预想的还要严峻。
来到一家茶馆,秦野站在窗前远远瞧着秦家在雁北城内的将军府。
府门前守卫的不再是雁北秦家军的人,而是朝廷来的锦衣卫。
锦衣卫六人一组,分别带着一队兵马,在将军府的前门、后门和侧门严防死守,里面的人出不了,外面的人也进不去。
王姬苏雅则站在秦野的身侧,与他一同瞧着将军府。
“那就是二公子的家?”
秦野懒声回道:“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