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到此处之时,萧时宴解开她的双手,与她十指相扣,一同低声诵起了心经。
“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萧时宴这么跟着念,夏时锦便又不想念了。
她偏过头看向帐外的烛火,面无表情地催促着。
“你快点,这么久,都不累吗?”
似是跟她对着来,萧时宴拖了许久才了事。
事后,萧时宴叫了水。
他抱着夏时锦在浴桶里同浴。
夏时锦神色恹恹地趴在浴桶边缘,目光空洞地盯着一处发呆。
左右生米已煮成熟饭,她也懒得再挣扎反抗,任由萧时宴替她清洗身子,时不时地又抱着她亲几下,她却像具毫无知觉的尸体一般没有半点反应。
翌日,萧时宴最先醒来。
一睁眼,便能瞧见心心念念的人躺在他怀里,那种欣悦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
温软在夏时锦的头顶落下,他轻抚她的脸,可手却凝滞在了那里。
萧时宴紧忙用手摸了摸夏时锦的额头,又用唇瓣感受了一下她的体温,发现她烧得异常地厉害。
定是他昨夜把她折腾得狠了,夜里泡澡时又不小心害她着了凉。
“阿锦。”
萧时宴起身,轻声唤她。
没了被子和胸怀的遮护,夏时锦身子瑟瑟蜷缩,迷迷糊糊地哼唧了一声:“好冷......”
见她眉头紧皱的痛苦模样,萧时宴不禁后悔起来,只怪自己昨夜失了分寸。
他握住夏时锦的一只手,几指指腹精准地搭在她腕上的脉搏。
须臾,萧时宴眉头紧拧,眸底闪过异样的神色。
似是不确信,他又诊了片刻的脉。
滑脉替替,往来流利,盘珠之形,荷露之义,正是......喜脉之兆。
萧时宴神色凝重地看向夏时锦。
万万没想到,夏时锦她竟有了身孕。
孩子的父亲是谁,萧时宴不猜,也知道是谁。
给夏时锦盖好被子,萧时宴起身写了副方子,叫来梁勉后,命他速速去药房按方子买几副药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