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质问让人无力回驳。
目光越过萧时宴的肩头,萧泽又瞧了瞧那婢子的背影,也觉得自己无礼得莫名其妙。
他笑了笑,做出了让步:“皇叔所言极是,今日是朕唐突失礼,就不再叨扰了。”
言毕,萧泽带人离开了番馆。
回宫的路上,萧泽又同九思公公吩咐道:“安排人守在番馆外面,盯紧皇叔的一举一动,看看能不能找到秦野的匿身之处。”
......
萧泽走后,萧时宴同夏时锦叮嘱了一句别出屋后,便带着亲信梁勉出了番馆。
神秘兮兮的,也不知道出去做什么了。
倏然静下来的屋内,夏时锦坐在榻上,轻轻拍着肚子。
她在安抚自己,也是在安抚肚子里的孩子。
“没事了,没事了。”
刚刚真是太悬了,差点被萧泽把孩子给吓掉。
也不知是春困秋乏,还是有了身孕,又或许是秦野平安出城,绷紧的神经一松,多日积攒的疲劳如潮水一般涌来。
夏时锦吃过晚膳、洗过澡后,便觉得眼皮沉沉,昏昏欲睡。
头刚挨到枕头,便昏天暗地地睡了过去。
萧时宴夜里回来,点了盏烛灯,便见床上之人睡得正香。
悄声去泡了个热水澡后,他随便披了件长袍,来到夏时锦的身侧躺下。
这还是他第一次与夏时锦同床共枕。
借着朦胧摇曳的烛光,萧时宴细细瞧着夏时锦的模样。
她双手叠放在头下,睡得恬静又乖巧。
卷翘的睫毛长而浓密,伸指去碰,触感毛茸茸的。
冷白如玉的指尖顺着她挺翘的鼻梁一路下滑,在那圆润却精巧的鼻尖上极轻地点了一下,随后又跟着视线落在那朱红花唇上。
一双桃花眼被笑意填满,眼中秋波泛滥,尽是风华。
萧时宴头枕着手臂,反反复复地用手指勾勒着她的模样,似是不知厌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