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具尸体是在傍晚时分发现的,死者明显经过了一番挣扎,房间内到处都留有搏斗的痕迹。死者身上有多处伤口,血洒过好几面墙壁。
以上,是我第二日从报纸上得到的信息。报道显然经过加工,真实的现场只会更加血腥。
“真希望能早日将凶手缉拿归案。”我叹气道。
“会的。”华生向我点点头。
福尔摩斯勘探完线索回来告诉我们:“凶手还是那个小个子,看来这次是自相残杀,两路人马只剩下一路了。”
“这个小矮人竟然如此凶残。”连华生都忍不住摇头。
我双手合十抵在胸口,忧心忡忡地说:“果然还是该公布项链里的秘密吧,不然又要有人为此丧命了。”
“他是不会相信的,经年的岁月已让宝藏在他心目中越积越多,这样才能躲过良心的谴责而不择手段,事到如今宝藏不过是他为实施暴行找的借口罢了。”福尔摩斯说,“好在,他逐渐丧失理智,离暴露也就不远了。”
说话间,楼下传来哈德森太太的叫声,福尔摩斯面带笑容地起身。
“撒下的网差不多该收起了。”
衣着破破烂烂,脸上满是泥土的维金斯蹬蹬蹬跑了上来,冲福尔摩斯敬礼道:“贝克街侦缉小队队长前来报告。”
他身后跟着一个瘦瘦小小的男孩,有样学样地敬了个礼。
福尔摩斯点头:“希望你们带来了我想要的消息。”
维金斯挺起小胸膛面颊鼓鼓地说:“找到了先生,是劳斯率先发现的,我让人一直守在周围等您过去。”
“很好。”福尔摩斯给他们每人三先令,穿上大衣,我和华生也连忙站起来。
维金斯和劳斯高兴的收起钱,为我们带路。
“那个男人真会躲,一直藏在一个空酒桶里,若不是我们眼尖差点发现不了。”维金斯不停地夸张他们的辛苦劳动,想以此博得更多奖赏。
福尔摩斯默默地听着,并没有把他的小伎俩放在心上。
怕惊动凶手,我们决定分头行事,我和华生去苏格兰场通知葛兰森警长,福尔摩斯则去拖住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