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挤出一个难看的笑, 接着道:“江南多雨?岂不是经常发生水灾?那的确挺无趣的,太危险了。”

他状似无意地说起,倒是让燕庄泽突然若有所思。

池锦见他已经有了想法,顺势便准备拿出纸条投诚,虽然这么做的确有些里外不是人,但至少燕庄泽的品性比池家好。

能把独子从小当做独女养大,就为了培养一颗能安插进后宫的棋子,并且在池锦不得宠的一年内不闻不问,直至今日传出受宠消息才来信一封,信上也仅交代了任务,却不问安好。

连亲情都如此薄凉之家,怎能信得过?还不如讨好了燕庄泽,争取在剩下的两个多月里平安无事,待时机一到一走了事便是。

不管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也好,还是交易合作对象也好,至少比彻彻底底做一个反贼安全,也更让人良心宽慰。

池锦微微仰视叹息,燕国如今国泰民安蒸蒸日上,燕庄泽也是励精图治当世明君,不需要战争来叨扰,那不是他一个人的灾难,而是整个燕国的灾难。

恍惚间,池锦陷入了一种爱国之情中,一腔爱国热血让他心头火热,更加坚定了自己弃暗投明的决心。

只是他感概的时间长了一点,从衣襟缝隙伸进怀里的手就那么放在滚烫炙热嘭嘭直跳的爱国之心上,他感觉自己形象在这一刻更加高大威猛,宛如一代英雄伟人。

被热血占据的心神和视线向上微仰的头颅让他没注意到身边燕庄泽一言难尽的表情。

燕庄泽刚才从江南水灾一事中,联想到燕国最大的两个敌国——庆国和蛮夷国,都位处南方,距离江南不近但也绝对不远,而燕城位于燕国中部,同江南的距离也不大。

如若江南水灾,此时又正值冬季,饥饿,寒冷甚至还有瘟疫,足以让江南一带的百姓暴动,期间有心之人再乘机做手段。

他想着想着眼神一凛,江南水灾一事可大可小,但池锦今日刻意提出……

燕庄泽将探究的视线转向身边的池锦,看到池锦此时的举动后当即一愣,随后脸色微红并且带着些许惊疑。

燕庄泽的所有想法几乎都在瞬息之间完成,而池锦……池锦此时正一身傲骨为正义,一腔热血向燕国,并且是以一只手伸进衣襟按住爱国心的姿势。

燕庄泽:“……”为什么一向自持的锦妃突然,突然如此放浪形骸!竟然当着他的面抚摸,抚摸那种地方!

要知道在燕庄泽的眼里,虽然池锦胸前平平,但也是个彻头彻尾毫无争议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