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晚肺部咳出疼意,看向僵硬的手指,扯唇讥讽:“若是可以,在我死前,我都不想再见到他,这点他可以做到吗?”
她实在厌烦。
不愿看见他的脸。
“这......”喜鹊为难,“奴婢会转告王爷的。”
隔着一堵墙,尉迟砚胸腔一阵窒闷,拳头捏了又捏,阴冷面孔浮现一丝无措。
她恨他,甚至连面都不愿见吗?
“摄政王殿下大概永远也学不会如何去爱一个人,不,我差点忘了,他不配说爱。”
玉晚满口讽刺:“他不会觉得自己有错,受苦受罪的人不是他,他只会强迫别人做不喜欢的事。”
尉迟砚听她字里行间无不谴责怨怼,眼神覆上阴郁,一动不动看着她,薄唇微抿。
心迅速往下沉,跌到谷底。
她便是这样想他吗?好像也对。
耳边有个声音不甘不愿反驳:不,她爱的。
他能感受到她的心跳。
努力去感受那抹微弱的连接。
可随即目光黯然,一切不过是蛊虫在作祟,她早就不喜欢他了。
尉迟砚怅然若失,不敢再见玉晚,只有等她夜里昏睡,才敢慢慢踏入房中,眷恋不舍凝视着她安然入睡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