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阮万钧简单说了几句:“她昨日到的,昏迷到现在还没醒,汤药也喂不进去,吐了好几次。”
霍听潮点点头。
阮江月皱眉问道:“那可请太医了吗?”
“请了,太医说她本就体弱,还为了子嗣之事一直服药,损伤根本,再加长久积郁在心。
如今一下子气急冲了神智,所以昏迷不醒。”
这说话的功夫,三人已经到了阮凌雪那院子门前,阮万钧侧身伸手:“殿下请。”
霍听潮颔首,跨步进到了院中。
阮江月和阮万钧随之跟上。
院内仆人朝着几人行了礼。
阮万钧摆手免了。
到廊下门前,阮万钧推开,引霍听潮进去。
阮江月想了想,也跨步跟了进去。
只一进门,就觉浓厚的药草气息扑面而来……并非是那种清香的药草气,而是有点泛着酸臭的。
阮江月皱了皱眉。
父亲不是说,阮凌雪没有喝药?
是了,吐了几次。
照理说吐出的秽物也该清理的很及时才是,怎么会如此难闻?
这时,霍听潮已经进到了内室,到了床边停住脚步。
阮江月赶紧收敛思绪,也跟过去站在一边上,只往床榻上看了一眼,她的眉心便更紧紧地拧起。
床榻上的阮凌雪面色惨白毫无人气。
阮江月记得,前几日她还在阮府见过阮凌雪,那时候的阮凌雪虽看着瘦些,气色却还是不错。
这才几天而已,怎么就成了这副模样?
霍听潮撩袍,坐在床弦之上,手指捏上阮凌雪的手腕,左右腕脉都查看过,又看了看阮凌雪的眼睛。
在他起身的一瞬,阮万钧就问:“怎么样?”
“不太好。”
霍听潮伸手示意,自行往外走。
阮万钧和阮江月都一起跟过去。
待到了外头,廊下,霍听潮在阮万钧第二次开口询问之前先出声:“她的脉象细弱,隐有油尽灯枯之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