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太师冷冷一笑,半点不见羞耻,“既是证据,就要确凿无误才能定案,否则那叫诬陷。
永安王高风亮节,素来以律法和证据说话。
老夫以为,你今日只靠着这一面之词,也难以定下当朝皇后的罪吧?那可是国母,除非陛下亲定!
还有凤翎将军。”
殷太师转向阮江月,目光极其阴狠:“你这个女娃娃,在京城的时候就对皇后多有不敬。
去到北境又是女扮男装欺君。
回到京城你也是不消停,一会儿为你的生死之交关照元家,一会儿保护霍老爷子受了伤——
是了,你不是重伤,在霍家修养么,怎么现在能这样板正地站在这龙熙殿内?
你看起来毫无伤处,所以你的伤势是欺君了?
又是欺君。
你的胆子总是那么大,把欺君当做家常便饭!还是有别人教你欺君,把霍老爷子那件事情闹大,借题发挥?
对了,你昨夜也在肃王府,肃王府着了火,没准就是你放的!
你恨元海在北境对你喊打喊杀,更因你的生死之交自小被赶出家门心中不平,所以报复肃王府,一切合情合理!”
殷太师意有所指地看向霍听潮,眼神极其冷厉:“永安王,你说老夫说的对吗?”
“或许对太师而言,半死才是重伤,但对我而言,她稍有磕碰已然是伤重,我便无法放她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必定要亲自看着她养才行!”
霍听潮自打入龙熙殿内,无论发生任何事情,他语气都是平静淡漠。
可这一回,他的语气明显冰冷锐利起来:“太师,你开口她是女娃娃,闭口她女扮男装欺君,说她大胆。
一幅轻鄙地完全不将她放在眼中的模样,你可还记得与大靖人和谈免战,是她一力促成?
太师以为,如果你去到北境,以你的巧舌如簧面对大靖人的铁骑,你能撑几刻?
你今日能站在这里大言不惭地指点江山,都是她的功劳,否则大靖人挥兵而来,你是太师又如何?
你要证据是不是?那本王就给你证据,让你无话可说!
来人,把殷显带过来。”